本书作者莫娜·德拉霍克(Mona Delahooke)博士是一名有30多年临床经验的心理学家,她结合儿童发展、神经科学、临床心理学等领域的知识,提出了一种新的理解和应对儿童问题行为的方法。
在面对儿童的有问题的、过激的或令人不解的行为时,许多传统治疗范式往往把这类行为归咎为一些常见的原因:如寻求关注、抗拒、操纵和避免不喜欢的活动等。但德拉霍克博士在多年的临床实践中发现,儿童持续性的问题行为很少是有意而为的,并非出于故意违抗、回避或操纵。当今的神经科学揭示了一个真相:许多持续性的问题行为是儿童经历神经感知威胁时的生理应激反应。当把问题行为视为适应性反应,而非故意的不当行为时,德拉霍克博士几乎重构了关于如何帮助孩子和家庭的理念。
本书描述的新方法强调深入探寻儿童个体的问题行为背后的原因和触发因素。作者提出了行为的冰山模型:行为只是个体呈现出来的冰山一角,而冰山之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空间,当我们穿越冰山的表面,去思考行为传递给我们的关于孩子深层的身心信息时,才能更好地去理解孩子,了解行为的根本原因和触发因素,从而更好地帮助孩子。书中区分了自上而下(有意识采取)的行为和自下而上(反射性的、自动反应)的行为,我们需要从这两个方向来分析儿童的行为,从而制定干预目标。德拉霍克博士非常强调孩子的个体差异和社会性-情绪发展,干预计划需要符合儿童个体的特质以及儿童所处的发展阶段。同时,书中也特别强调成人自身情绪稳定的重要性,提供了成人进行自我关怀的方法。
【作者简介】
莫娜·德拉霍克(Mona Delahooke)
博士,临床心理学家,具有30多年与儿童及其家庭工作的经验;美国心理学会会员,反思性实践导师,美国洛杉矶郡心理健康部门培训师;进步(Profectum)基金会高级教员,该基金会致力于为患有自闭症和其他发育及精神障碍的儿童、青少年和成人提供支持;广受家长、组织、学校和政府机构欢迎的演讲者、培训师和咨询师;为在发育、行为、情感和学习等方面有障碍的儿童,推广富有同理心、以人际关系为基础的神经发育干预措施。著作《超越行为》荣获第32届年度本杰明·富兰克林心理学类图书金奖。
【译者简介】
雷秀雅
北京林业大学心理学系教授,硕士生导师,北京市教学名师;中国心理学会注册督导师;“北京林业大学彩虹宝贝特殊儿童心理干预中心”创始人和负责人,中国精神残疾人及亲友协会孤独症委员会专家组成员,北京市孤独症协会理事;主要从事发展与教育心理学研究领域中的青少年心理、自闭症儿童心理等方向的研究与教学工作。
刘岚
中科院心理所青少年心理健康与教育方向研究生;“北京展望儿童关爱中心”教学研发总监,专业培训师,心理咨询师;多年从事特殊儿童康复训练、家长培训及家长的心理辅导。一名上幼儿园的女孩,只要教师在当天的问题行为表上写下她的名字,晚上回家后爸爸就会掐她的胳膊。
一名3岁孩子被发现与他的妈妈一起坐在路边的一辆汽车里,他的妈妈在开车时昏倒了,这名孩子被送入了寄养中心。因为他的“问题行为(challenging behaviors)”,日托中心的教师将他送到了“计时隔离室(time-out room)”。
一名被诊断为对立违抗性障碍的10岁孩子,教师说他长期处于破坏性状态,总是寻求关注。他的家搬迁到一个新的地方后,他的问题行为更加明显了。
几乎每天,我都会遇到教师、专业人士和父母,他们正在努力寻找对策,以便在传统策略无效时帮助那些特殊孩子。作为一名儿童心理学家和演讲者,我不断通过博客、社交媒体和电子邮件等各种渠道,倾听他们的声音。
通过这本书,我邀请大家和我开始一段特殊的旅程。在这段旅程中,我们一起反思现有的关于儿童问题行为的应对方法。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为什么我们无法有效地帮助那些存在最严重的问题行为的儿童?今天,对此我有了较研究生时代更加成熟的理解,也渐渐找到了这一问题的本质所在。
最终促使我深入理解这一问题的是一位有远见的神经科学家的研究成果,它让我在大脑的最深处找到了解释儿童问题行为的答案。
“一刀切(one-size-fits-all)”是目前大多相关书籍描述儿童问题行为时惯用的方法。这些方法很少考虑儿童的自主状态——大脑和身体的连接;也没有考虑个体差异,即儿童独特的优势和挑战。当然,对于问题行为的探索不能脱离儿童的社交和情绪发展的背景。综上所述,我认为,目前儿童问题行为的应对方法不尽如人意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方法缺乏衔接原理或指导原则。
本书旨在为理解儿童问题行为提供新的思路,基于每个孩子大脑和身体的发展,可以帮助我们做出更好的决策。虽然过去30年来关于大脑的研究和知识呈指数级增长,但将理论转化为实际应用的尝试往往浅尝辄止。根据我的临床经验,神经科学家斯蒂芬·波格斯(Stephen Porges)博士的研究成果——多层迷走神经理论(Polyvagal Theory),特别是神经感知(neuroception)的概念,对于观察和帮助存在问题行为的儿童及其家庭,堪称最佳新方法。
几年前,我发现很难找到一本可以推荐给不同领域的儿童专业人士的简单入门书,于是我决定撰写一本关于儿童社会性–情绪发展的书:《早期干预中的社会性和情绪发展:与儿童共处的技能指南》(Social and Emotional Development in Early Intervention: A Skills Guide for Working with Children),其中一章涉及问题行为。兴趣使然,这一章以及我的关于该主题的其他作品催生了本书,以便更深入地探讨这一主题。
这些年来,在我的办公室、公共和私人心理健康机构以及学校等各种场合,我和家长、教师、治疗师、行政人员等人一起,共同探讨如何能帮助那些有问题行为的儿童。善意的专业人士常常不由自主地将话锋迅速转向干预技术、行为计划和强化相倚。不过,在提出这些方案之前,我们是否应该首先思考一个基本而重要的问题:儿童的大脑和身体是否能体验到安全感?如果不能,我们应采取怎样的措施先帮助儿童获得安全感?
我的解决方案来自三个方面的探索。第一是波格斯博士颇有见地的研究成果,这项研究表明安全感是儿童建立诸多情绪和行为自我控制技能的基础。2由衷地感谢波格斯博士对于像我这样的临床工作者的支持,使得多层迷走神经的相关理论能够在儿童心理健康和相关领域付诸实践。他的关于神经感知的理念——“我们的神经系统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启动程序来评估风险”3——至关重要,它揭示了脑科学的基本原理,有助于我们根据每个孩子神经系统的特质来定制方案。
第二,感谢心理学家塞雷娜·维尔德(Serena Wieder)博士——我的导师,儿童发展和象征性游戏的先驱,她为我的方案提供了思路。在20世纪70年代末,维尔德博士与斯坦利·格林斯潘(Stanley Greenspan)博士一起,基于对发展性行为问题的高风险婴儿的研究,开发了一个名为DIR(evelopmental, Individual-differences, Relationship-based;发展性、个体差异和基于关系)的模型。通过引入社会性和情绪发展的发展阶段的新概念,开创了一种帮助儿童及其家庭的突破性的新方法。同时,它让我们更加意识到,通过尊重每个人固有的个体差异来制订针对每个儿童及其家庭的解决方案是多么迫切的需要。
有益。
作为一名临床心理学家,25年来我与家长、专业人士和教育工作者一起,共同探究儿童那些有问题的、过激的或令人不解的行为,以及这些行为背后的原因。目前许多治疗范式往往把这类行为归咎为一些常见原因:如寻求关注、抗拒、操纵和避免不喜欢的活动等。本书提出了一种基于儿童发展和社交关系的截然不同的思路,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待行为问题。我们会发现,许多持续性的问题行为是儿童经历神经感知威胁时的生理应激反应。当把问题行为视为适应性反应,而非故意的不当行为时,我几乎重构了所有关于如何帮助孩子和家庭的理念。
在我的临床实践中,我发现儿童持续性的问题行为很少是有意而为的,并非出于故意违抗、回避或操纵。遗憾的是,许多针对儿童严重行为问题的治疗方法都建立在有意而为的假设之上。通常,改善儿童行为的方法遵循普雷马克原理(Premack principle):用高频行为(喜欢的活动)作为低频行为(不喜欢的活动)的强化物。7换言之,积极强化或消极后果可提高依从性并减少问题行为。但是,儿童持续且严重的问题行为往往不受强化程序、惩罚、计时隔离和其他此类技术的影响。
许多专业人士认为,问题行为代表孩子想努力获得某些东西或摆脱某些东西。我们习惯于将孩子的问题行为归咎于“宽松”的养育方式或轻率的诊断。太多时候,我们以为儿童或青少年需要的是更好的行为管理,更稳定的养育方式或更好的药物治疗。然而,现实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今的神经科学揭示了一个真相:许多问题行为其实是孩子的大脑和身体感知压力的一种反应。
我在本书中描述的新方法不再简单地把问题归咎于孩子或父母。0—3岁基金会(Zero to Three Foundation)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90%的家长 “大多数时候”感到自己被评判。8而对存在问题行为的孩子的父母进行的民意调查显示,这一比例可能接近100%。我们太容易因孩子的问题行为而指责孩子或其父母。
此外,大家往往相信,只要孩子多花点儿心思,就能克服问题行为。成人为孩子加油鼓劲,希望帮助孩子“将自己”变得更好。尽管付出了最大努力,问题行为却丝毫不减,无论对孩子还是我们自己,我们都甚感失望。我们误以为孩子到了一定年龄阶段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正是由于这种错误的假设,导致诸多治疗技术无法有效地帮助孩子改善问题行为,在维系与孩子的关系上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本书的三个部分对于如何剖析儿童问题行为进行了全面的阐述,以探寻儿童个体的问题行为背后的原因和触发因素。第一部分(第1—3章)介绍了帮助存在问题行为的儿童需要注意的问题及相关内容。第二部分(第4—6章)描述了我们如何将书中涉及的知识付诸实践。第三部分(第7—9章)侧重特定的群体:对于被诊断为自闭症和其他神经发育障碍的儿童,第7章着重分析了如何应用本书中的方法来看待他们的问题行为;第8章介绍了如何帮助遭受毒性压力和创伤并表现出问题行为的儿童;第9章建议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儿童和家庭建立积极的体验,以缓解与有问题行为的孩子相处时所感受到的压力。
脑科学非常复杂。我已经大大简化了有关大脑的理论,使其通俗易懂。我是一名全心全意的临床工作者(和母亲)。传达神经科学的诸多概念让人不免心生谦卑、望而生畏。我采用还原论的方式来介绍基础的神经科学,力图最大程度地体现它的实用性,以便让更多的人能将其付诸实践。在此援引一句谚语或许更贴切:“学识浅薄是件危险的事,要深透吮饮, 否则就尝不到知识源泉的甘露。”9我在多年的临床实践中,一直在观察大脑是如何工作的。对于大脑的工作方式,做这样“化繁为简”的转化应用,我自认为还是有底气的。同时,非常感谢波格斯博士慷慨地抽出时间阅读我近几年关于多层迷走神经理论的一些临床应用的文章,以确保我的文字能够准确表达神经感知的概念。
那些在不同领域的专职儿童工作者,往往采用更传统的方法来应对问题行为,普通的父母亦有自己的养育孩子的方式。本书并非是针对他们的诟病或批评。相反,本着协作和建立良性互动关系的宗旨,我希望它能为育儿、教育、发展、少年司法、社会工作和心理健康社区等方面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从而建立一种信心:对于有问题行为的孩子,我们是能够提供有效解决方案的。
本书无法代替针对个体儿童的专业建议或支持。如果你是父母,在应对孩子的问题行为时,应该向那些值得信任的专业人士寻求帮助。如果你感觉自己的心理比较脆弱,那么寻求社会支持并多进行自我照料至关重要。保持你的心理健康和情绪稳定,对于孩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最后提醒:本书包含许多基于个人经验的活动设计,与所有心理学方法一样,可能会发生预料之外的情况。如果书中的任何练习给你或孩子带来痛苦,只需停止训练即可。
第一部分 理解行为
一种理解行为的新方法
孩子处于哪个阶段
第二部分 解决方案
(关系的安全性是治疗的起点。本章介绍了如何评估孩子是否感到安全;成人如何觉知和评估自身的情绪状态以及与孩子的关系质量;成人如何通过自我关怀来稳定自身,向孩子传递关系安全的信号,与孩子进行情绪共同调节。)
通过互动和靶向治疗方案解决发展性挑战
第三部分 神经多样性、创伤与展望未来
(本章介绍了对于被诊断为自闭症和其他神经发育障碍的儿童,如何看待和理解他们的问题行为。)
(本章介绍了对于遭受毒性压力和创伤而表现出问题行为的儿童,如何理解和帮助他们。)
马特奥的父母早就注意到,这孩子在两岁半还没开始说话时就有一些问题了,他最终被诊断为自闭症。经过两年的上门服务后,他参加了一项特殊教育计划,以解决他在沟通、注意力、同伴关系和学习方面的困难。马特奥的大脑构造差异使他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无法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8岁时被送到我这里治疗,他总是习惯性地在小型特殊教育教室里四处走动,不停地触摸墙壁或同学。
我在学校对他进行观察,还不到一天,我就发现学校的治疗小组看待他的眼光跟我和他父母不同。
几秒钟之后,马特奥背靠在椅子上看助理,他突然向后仰,后背砸向地面,动静很大。见此情景,教师指示助理将马特奥带到“冷静室(calm-down room)”,这是一个带有软垫地板的教室,后面有一个简陋的壁橱。从窗口望进去,我看见马特奥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他有节奏地踢着墙,助手则坐在一边,避免任何互动。
在那次事件中,我看到了第1章中描述的3个问题,即我们的系统在如何解决儿童问题行为方面有不足之处,它体现在:(1)在我们试图减少问题行为之前,未能评估行为的根本原因;(2)不懂得将行为置于儿童的社会性和情绪发展阶段的大前提下;(3)使用“一刀切”的方法。
很多时候,我们认为孩子的某些不端行为是故意的,而实际上这是孩子出于基本的生存本能而做出的反应,包括对安全感的需要。1我们需要思考。像马特奥这样的孩子的行为不端是故意而为,还是人类本能反应的表现——如果孩子的能力仍在培养中,则需要相应地设计应对方法。在第1章中我们了解了,很多深层的原因隐藏在儿童行为的表面之下。对于马特奥来说,他控制自己运动的能力尚未发展成熟,他大脑的特殊结构使得他无法进行“恰当的”沟通。所以,成人将他的行动误认为是问题行为,事实上,他只是想寻求安全。
马特奥和助理发生的那一幕,也让我深深地担忧,到底有多少服务于儿童的系统能够正确地对待儿童的问题行为?他们往往将行为本身视为主要问题或目标,而认识不到人际关系和社会参与是帮助孩子建立良好行为和情绪控制的关键。在试图抑制问题行为之前,我们需要确定所观察到的行为是否是儿童的社会交往系统发出的信号,即他们需要人际关系的帮助。
当我坐在教室后面,看着马特奥陷入越来越严重的情绪困扰时,我的脑海里响起波格斯博士的声音:“建立与他人的联系和共同调节是人类的生理需要。”我只能坐在那里观察,却不能上前接近孩子并与之建立联系。我环顾房间,希望看到其他成人像我一样体察孩子的情绪,然而事与愿违,我看到每个人都试图忽视这种现象并继续教导其他孩子。这是一群坚定的教师和支持者的写照,他们怀着最美好的期待,遵循行为管理的主流方法。但正如我在第1章中提到的那样,这种方法与我从神经科学中学到的东西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强调关系安全在儿童发展的各个方面的重要性。那天我回到办公室,记录下了这段经历,并将其添加到日记的分类条目中,思考如何向深爱他的父母和敬业的学校团队解释我所目睹的一切。
个性化调节
接下来将重点介绍,如何在儿童发展的所有领域中,通过尊重孩子在人际关系中的角色,来提升我们帮助儿童的方式。我将这种重要方法称为个性化调节:通过量身定制的互动方式来满足每个孩子的生理和情绪需求。我将介绍如何根据我们对个体差异的了解以及如何利用关系和环境,为儿童发展奠定最坚实的基础,以下是相关步骤。
为成功做准备
几十年前,我在心理学培训中学到的诸多技术,与现在基于自主神经系统特性的干预方法相冲突。当时我所学的主要是以表面现象来看待行为,以及那些旨在改变问题行为的一系列认知和行为技巧。早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神经科学家对大脑的新认识开始广为传播,这个时期被称为“大脑的十年”,我在学校中学到的方法对于改变行为的方式过于简化,它重点强调孩子的思维大脑,却没有考虑人类大脑发育的基础:关系安全和情绪共同调节。
正如我们在第2章中所学到的,多层迷走神经理论揭示了成人行为对孩子安全感的重要性。当孩子在可信赖的成人面前真正感到安全时,社会参与行为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当孩子体验到安全的神经感知时,防御策略就会被“关闭”。换句话说,孩子无须为了在潜意识层面上获得安全感而做出战斗、逃跑或僵住的行为。
在马特奥的案例中,当我们的行为削弱了孩子的安全感时,其实触发了孩子的防御行为系统。他根据教师的反应随之做出的行为,如在教室里徘徊和不断触碰物品,是他应对威胁的神经感知方式。他是一个对听觉反应过度且对本体觉反应不足的孩子,他的身体需要移动才能感觉平静,他需要在物质环境和其他人身上寻找安慰。他试图触摸助理不是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求助行为。这是一种基于生物本能的策略,人类在痛苦时使用这种策略会感觉好一些。然而,我们经常将这种策略标记为不当行为或“寻求负面关注”。
确定神经感知状态
当孩子经历安全的神经感知时,就不需要启动保护性、防御性的行为——这种行为是红色通路的特征。当孩子放松地处在绿色通路上时,合作、学习、游戏和好奇心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让我们看一下红色和蓝色通路的特征,这些通路体现了孩子对压力的适应性反应。请注意,我认为蓝色通路的行为说明感知到的威胁的程度非常高。这是因为红色通路处在激活状态,或者能做一些活跃的事情来让感觉变好,这比脱离、消失或分离等行为更具适应性。孩子处在蓝色通路的最后阶段时,他们的心灵/身体在面对感知到的生命威胁时几乎采取放弃的方式,并开始关闭与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