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弗洛伊德和克莱因都把俄狄浦斯情结的动力与求知的冲动联系起来,并且都把这种冲动看作一种本能的力量。 格林(Green, 1969)进一步研究了俄狄浦斯情结的动力及其与认知发展的关系。在他的法语原书中,有一个神秘的标题“多了一只眼(Un il en Trop, 英语为An eye too many)”,他引用了荷尔德林的几句话,这个标题正是来自这几句话:
这将神谕的内容与拉伊俄斯的命运联系起来,尽管他们在一开始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俄狄浦斯之所以如此努力地解释预言,用荷尔德林的话来说,是因为他的眼睛太多了。格林解释了荷尔德林的观点。当某人的眼睛太多,他就不得不去诠释(去解开谜语、梦、神谕)。诠释不仅是一种可能性,还是一种义务和必要。这个主体与自己出生的关系构成了这种必要性的基础,因为个人不可能对自己出生的秘密保持沉默——父母共同参与了这个生命的孕育,孩子却被排除在外。对于孩子来说,他们不可能确切地知道受孕的过程。格林(Green, 1969, p.238)说:“涉及亲属关系,总是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诠释。”伽达默尔(Gadamer)对这个的问题发表过看法:“历史性地存在意味着我们对自己的认识永远不可能完全”(见Rudnytsky, 1987, p.51-52)。 近年来,一些作者讨论了这种求知欲。布拉斯(Blass, 2006)在阅读弗洛伊德对列奥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的研究时发现了一种对知识的激情,这种激情也标志着弗洛伊德本人对现实的好奇和态度。她的结论是,精神分析提供了一种认识论,在这种认识论中,激情[而非超然(detachment)]参与了人类对知识的探索,而自我认识的分析目标的基础正是人类基本的求知动力。 菲舍尔(Fisher, 2006)在讨论好奇心和求知的本能时,以比昂的情感链接(affective links)概念[X喜欢Y,X讨厌Y,X知道Y(X Loves Y, X Hates Y, X Knows Y)]为出发点。他认为L(Love)和H(Hate)是快乐原则的表达,而K(Know)是现实原则的表达(好奇心、求知欲)。他说道: